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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是最小国 国是千万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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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  我姥爷是名老党员,也是名老兵。但姥爷是有遗憾的,他说自己没有抗过日,也没有援过朝,离前线最近的一次就是背井离乡跟着部队南下,以为会跟国民党桂系在湘中来一场决战,结果仗没打起来,他所在的部队却留了下来,他也将一腔热血投进地方建设,这一待,就是60多年。
    与沉默寡言的姥爷不同,参加过自卫反击战的老舅总有说不完的故事,比如他们进了越南的村子,人家在水井里投毒,几个战友着了道;在猫耳洞里和老鼠大眼瞪小眼;有些战友的身体还没趟过地雷就被钢针和钉子扎伤……有时姥爷听不下去了,嘴里蹦出俩字:“吹牛!”老舅就会撩起上衣给我们展示腹部两个伤疤,嚷着“老子也是扛过‘光荣弹’的人。”
    也许是一脉相承,在分局出纳位置上干得好好的母亲,在我上初中那年主动申请去了市禁毒支队,前几年还只是去娱乐场所查查违禁品,或是搜搜女嫌疑人的身,后面竟参加了好几次案件的侦办,有一次毒贩就在茶楼二楼,她装作客人在一楼监视,与目标人物对视好几次险些露馅。在家属座谈会上得知这些事后的父亲,从此每晚都要等母亲回家才肯入睡,直到后来母亲调离支队才把悬着的心放下。
    与姥爷家不同,爷爷家这边的长辈多是工人。老家是个工业城市,早些年大家都以国企工人的身份为荣。爷爷在国营第331厂做厨师长,好几个子女也都在厂里或是厂办学校里工作。当时的柴油机需要喷漆防锈,而这门手艺是姑姑的绝活,连着当了好几次的车间生产标兵,后来她主动内退,凭着这“一招鲜”去了装修公司,又干得热火朝天。
    比起一直是业务能手的姑姑,同在一厂的大伯就显得低调多了,不善言谈但做事一丝不苟的他在40岁的时候被调到刚转公办的子弟学校,在后勤岗位上干了20个年头,退休后又被返聘至今。很多受过他关怀与照顾的孩子走向大学、走进社会,每到过节,他的家总是很热闹,身体硬朗的他总说还要一直干下去,干到干不动为止。
    与几个叔伯不同,父亲从小就不爱跟着爷爷去厂里,只喜欢埋头读书,毕了业就在小学里教书,后来被选调去了郊区团委,逐渐走上了公务员的道路。父亲在我现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扎在了乡上,经常几个星期不着家,骑着摩托一家一户地搞调研,回到市里就忙着跑项目和争取政策,只为了改善乡亲们的生活条件。离岗多年,他还总说自己没干好,辜负了组织和乡亲们,等我终于高中毕了业,他大手一挥给报了个中国农业大学,希望我学成归来能够投入到“三农”事业中。
    到了我这一辈,姥爷最看重的表哥,算是子承父业当了消防兵,退役后申请了援藏;两个表姐选择了外企,在外地有了各自的生活。爷爷这边只有年纪最小的堂弟回到了厂里,而工人家庭出身的堂哥堂姐们全都做了老师,其中一个就去了我爸当年工作的地方教书,那里现在已经撤乡改镇了。
    前些时候,父母各自手机里的照片让我冲洗出来,这里面有女儿这一辈的小娃娃们开心玩耍的照片,也有我这一辈各自的生活照,还有他们和兄弟姊妹们的旅行照。我把这些照片冲洗出来认真放进相册,又细细地从头翻看,从黑白到彩色,有在田野乡间劳动时的照片,也有搬了新家后大家开心地合照,有长辈们抱着小时候的哥哥姐姐在漓江岸边开怀大笑,也有我抱着女儿在博物馆看大恐龙……
    正是祖国的逐渐强大,我才不再用穿姥爷南下时穿的棉布鞋,才不用再经历纷飞的战火,才可以忙里偷闲游览河山江川,孩子们也能安安稳稳坐在教室里上学。而在富国强国的路上,也离不开千万家庭默默地付出,岁月静好,因为我们都在负重前行。
 (作者单位:厦航湖南分公司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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