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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·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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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《庄子·齐物论》里说,风吹万窍,有动听的沉吟,有呜咽着的悲鸣,也有鬼哭狼嚎般的嘶吼。可风一停,便没有了声息。这自由的风来得可真好,一如说话发声,别人无话可说之处,你却依然有话要说,恰似于无声处听惊雷。
    木心说过:“凡是伟大的,都是叛逆的。”发明了电灯泡的爱迪生,小时候夜曾坐在鸡窝上孵小鸡。故事的真实性或许有待考证,但却不失为一个最好的例子——若你不曾听说过爱迪生的名字,越过时光找寻一个有着如此怪异想法的孩子,又有谁会想到今后的他会成为举世闻名的伟人,发明出开启了新时代的电灯。或许,那时的我们也只会如寻常人一般对此行为嗤之以鼻,甚至加以不屑的责骂。
    任何伟大的人物在成名前或许都被旁人视作疯子,就像哥白尼,在奉行地心说的当时却公然反对教会,提出了“日心说”。如大家所料一般,他被关入了大牢直至晚年。知识是一个时代的产物,人们生活在被赋予的空间中,进行着与时代无二的脚步。我目光所及,皆为这时代之一隅,甚至连那些为众人所仰望的科学家,也只触到了时代边界的些许缝隙,未曾有一束光冲破黑暗,我们在无边的夜幕之下生活着,却无法将目光投射到天际。
    还记得《苏菲的世界》一书中说到:“世界便如魔术师手中的一顶帽子,人们便如细小的生物,生活在夹缝或绒毛之中。大多数人安于此态,与原地不前抑或是钻向帽子更深处,而只有少数人才得以钻出帽子,看清这世界的面貌。”以前我也曾想,创新之力非易成之事,工匠精神也只属于那些极具恒心与毅力的人。但来世间一遭,便一定要见一次月亮。我们每天生活在不知是云还是霾的低矮的大气之下,甚至接触不到对流之上的空气。那些杂芜的星斗,碎在漫天的夜幕中。它们长长久久地闪烁,长长久久地不理我,我们便就只呆呆地凝望它们,却从未想过拂去这漫天的星辰迎来破晓。岁月转身,生命的长河又留下了什么?
    我想,从众并不难,要想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却难如上青天。书中有言:若思维是一堵墙,那么世界便在墙的另一边。总有那么一天,我会拨开无边的黑夜迎来破晓。我能以我手写我口,古岂能拘牵。
  我能于无声之处听惊雷,再会世间意。而我相信,那一天不会太远。(作者单位:张家界机场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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